“居然是他。”康瑞城笑得格外yin冷,“难怪,难怪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熟。陆薄言,陆,姓陆的……我早该怀疑了!”
她等到了!
苏亦承一把将洛小夕抱进怀里,阻止她说下去: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我都知道。以后别再提了,嗯?”
“等等!”穆司爵叫住他,“按照惯例,先下注再走人。”
照片上,他的父亲穿着那个时候的三件套西装,一副金属无框眼镜,往后梳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更显温润和谦逊。
陆薄言哪里会接不住这么小的招:“叫声老公我就告诉你。”
不过想想也是,陆薄言怎么可能让别人碰苏简安?
这么大的荒山里,只有她和一具尸体。
陆薄言揉了揉眉心他早料到今天晚上他和苏简安都逃不掉。
他们这种人,在面对利益和种种诱惑时,都能拿出强大的定力控制住自己,不让自己走上歪道。
天然气灶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,平底锅的蛋白煎得圆圆的,盛起来再装上蛋黄,一个漂亮的太阳蛋就诞生了。
……
秦魏愣了愣,放下脚,陷入了沉默。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