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微微愣怔了一下。苏简安说的是事实。只是他没有想到,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随性如风的苏简安,竟然也有想孝顺的人,那个人还是他的母亲。叫鸡叫到亲姐姐
庞太太嗔怪丈夫:“你怎么看见谁都聊这些?A股B股的,我听不懂,简安也听不懂。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
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
原住民炮友“陆薄言,”她不大确定的问,“你有失眠症啊?”
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。
“冷静点,我死了你拿什么威胁陆薄言?”
“其实但凡是女人都是要哄的,不管是女孩还是女王。”苏简安说,语气很诚恳。
“啪啪!”
她笑了笑:“李婶,你去帮我找几个透明的服装袋,这里交给我。”
“……干嘛要上升到道德高度?”苏简安更郁闷了,“明天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嘛。”
他的双眸阴沉冷厉,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。
一夜好眠,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按照计划去民政局。
陆薄言难得看到她较劲的样子,也不提醒她误会他的意思了,勾了勾唇角:“你还要怎样?”
说完前台就要松了开门键让苏简安上去,苏简安示意她等一下:“你能不能跟沈越川说一声,先别让陆薄言知道我来了。”
借刀杀人这种方法被她想出来了,她都觉得佩服自己!“两年后薄言就会和你离婚。”
“咦?去年的平安夜你在这里?”苏简安觉得神奇,“我跟洛小夕也在这里看电影啊。每年的平安夜餐厅和电影院都是一座难求,我和洛小夕来的时候连凌晨的票都卖光了,但是我们运气好,正好碰上有两个人临时有事要走,把票卖给了我们。你说去年的平安夜我们要是看见了对方会怎么样?”现在他人在国外,大可以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,有很好的借口不管她,为什么还要找她呢?
“别哭啊。”江少恺努力扬起唇角,“我还有话跟你说呢。简安,如果我真的没出息的被一颗子弹打死了,你帮我跟我爸妈说,我只是去找我奶奶了,让他们别伤心……”她进了浴室,在门口就把累人的高跟鞋脱掉,整个人泡进浴缸里,终于松了口气。
摄像机对着苏简安一阵猛拍,记者们像是挖掘出了惊天的大料一样:“为什呢?是因为这颗钻石独一无二吗?”陆薄言叹了口气,掀开苏简安蒙过头的被子:“你现在像一只虾米。”
当时,陆薄言是什么样的心情?末了,陆薄言正打算给她盖上被子,睡梦中的她突然嘟囔了一声,然后一脚把被子踹开了。
说怪他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可是说不怪他,那就只能怪她咯?“好。”